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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自考“中国当代文学作品选”:将军族

2016年08月04日    来源:自考365   字体:   打印

陈映真

  作者简介:陈映真,男,台湾作家,陈映真的作品受到鲁迅影响,主要以描写城市知识分子的生活和情绪为主,作品充满忧郁与苦闷的色调以及人道主义关怀。后期作品以理性的凝视代替感性的排拒,冷静而写实的分析代替了煽情、浪漫的发泄,代表作有《将军族》、《第一件差事》。近期的陈映真,则主要探讨跨国企业对第三世界经济、文化的侵略,以鲜明的意象描画了第三世界民众的心灵污染、扭曲、颓废,甚或抗拒与挣扎,如《夜行货车》、《上班族的一日》等。

  1.识记作者代表作《将军族》《第一件差事》《夜行货车》《赵南栋》等。

  2.简答《将军族》的主题思想。

  小说《将军族》通过台湾一对小人物由隔阂到真诚相爱,因相爱而从容赴死的殉情故事,揭示了小人物悲惨的生活处境和命运,对黑暗、丑陋、不公的现实社会表达抗议,赞美了小人物高贵的品性和纯真的情感。

  《将军族》这篇小说讲的是台湾的一对小人物:“三角脸”和“小瘦丫头”,两人由隔阂、相爱到殉情的故事。“小瘦丫头”是十五六岁的台湾女子,因家贫被卖为娼而逃出到康乐队,但她妹妹因此又有被卖为娼的厄运等着,必须有二万五千元还债才行。“三角脸”是国民党退伍人员,也在康乐队里。他知道这个事后把全部退伍近三万元偷偷给了小瘦丫头,自己悄然离开;但小瘦丫头拿了钱回家后仍然再次被卖为娼,并且被弄瞎了一只眼睛。四五年后,她赎出自己,加入乐队当指挥。她要找“三角脸”。两人终于在一个乡村的葬礼上重逢。他们历尽沧桑但都觉得此时身体已不干净,于是双双殉情。揭示了社会的黑暗、丑陋、残忍和下层人民的悲惨命运。揭示了小人物悲惨的生活处境和命运,对黑暗、丑陋、不公的现世表达抗议,赞美了小人物高贵的品行和纯真的情感。

  3.简析《将军族》中“小瘦丫头”和“三角脸”的性格。

  “三角脸”是一个四十来岁、退伍后在国民党军康乐队里混饭吃的大陆人。“小瘦丫头”是年仅十五六岁,为逃避被卖为娼的命运而来康乐队栖身的台湾女子。“三角脸”是大陆去台湾的退伍老兵,年已四十,在台湾退伍后孑然一身。只能到“康乐队”里吹吹小喇叭。“小瘦丫头儿”是台湾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儿,被生活所迫,家里把她卖到青楼当妓女,她坚决“卖笑不卖身”,逃出来,到康乐队里跳舞演女小丑。

  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同命运使两个人的心灵里迸出了爱的火花。“三角脸”在一个夜里把他全部的钱都留在“小瘦丫头儿”的枕边,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康乐队,“小瘦头儿”并没有因为他的倾囊相助而脱离苦海,反而被嫖客弄瞎了一只眼睛。想见“三角脸”一面的信念使她勇敢地活了下来。五年后,两人邂逅时,一个因为自己身子不干净而愧对对方,另一个认为:我这副皮囊比你的还要恶臭不堪的。两人为了纯洁地结合在一起,决意共同放弃生命,一同自尽于甘蔗林。

  “三角脸”和“小瘦丫头”的形象是复杂的,他们是下层悲惨的人,命运多舛,人生也几乎没有任何希望。但是,他们有坚韧不屈的一直追求纯净、高尚灵魂的理想作为内絮,音乐则是他们的肌理,从而产生了优雅和美感。前者是一直覆盖衬托后者的,这种内在的悲伤和沉痛的哀愁一直与作者想要歌颂的优雅和美丽交缠相织。这使《将军族》表达的情感深远而郁结,回味无穷。

  “三角脸”和“小瘦丫头”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向对方明确的倾吐过属于爱情的告白,或许说在颠沛流离身不由己的下层人民身上,能承诺的不应该是爱情这种奢侈品。然而他们俩却在内心有着真挚的爱情。陈映真有意识的把恋爱的色调淡化了,这无疑绝对是赤裸裸的符合人物身份的现实。作者把美从属于悲,又使美制约着悲。看似清淡实则浓稠的现实的悲与因为天然纯净而格外浓烈的美交融在一起,由凄惨的暗笔处生出悲哀美,同时饱含对“三角脸”和“小瘦丫头”深刻的同情。可能因为历史原因,陈映真的这篇台湾小说的这个特点和日本文学有着相似的地方。

  “三角脸”象征的是大陆因为战争而流离在台湾与家人亲友分隔两岸的士兵和人民,“小瘦丫头”象征的是台湾本土的居民。两者是互相相依为命的关系,内在有灵魂的联系,也是渴望祖国大陆与台湾早日统一的一种暗示。

  小说更末通过路过的高大农夫和矮小农夫之口说出“两个人躺的直挺挺的,规规矩矩,就像两位大将军呢!”。用近似嘲笑的看客口吻作为对两个消逝的生命的结论,真是令人悲哀。将军即是一种象征,他们虽然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们却有着将军一样高贵的品行和纯真的感情,表达了作者对他们的尊重。

  4.简析《将军族》的艺术特征。

  (1)意识闪回的运用。在叙述上大量使用了意识闪回的手法。故事的情节随着人物的意识流动,现实与回忆交叉切入,小说具有明显的跳跃性。将军族属于现代派意识流小说。故事的情节是随着人物的意识流动,而不是一般的随着事件发展而展开,使用的不是明的线索,而是“暗”的转化。现实与回忆交叉切入,使小说具有明显的跳跃性。如写“三角脸”和“小瘦丫头”经过五年的分别到更后重逢,但作者在文中仅仅用了“几支曲子吹过去了”八个字,就把两个主人公的离而复聚写出来了,可见作者高超的写作技巧。这正是现代派意识流小说所需要的叙事技巧。正是这一技巧的运用,作品的艺术魅力也就大大增加了。因为作者在这时并没有交代“小瘦丫头”在这五年间的任何遭遇,也没有写“三角脸”在这五年间的任何经历,而是通过人物意识的流动和主人公对话的展示,把主人公在这五年间的遭遇暗示出来,这样,人物命运的悲剧性也更强了。

  (2)环境气氛的营造。在情景的安排上,作者并没有像传统的小说那样追求故事情节的完整,而是淡化故事的情节,注重环境气氛的营造;这样增强的人物的悲剧性,也使整篇文章都笼罩着人物的情感。人物在结尾几乎算得上是戛然而止的死亡也十分有震撼力。回头再看前文,又发现结局的死亡是一开始就暗示的。两人相遇在“出殡”的时候,恰好赴死也是在“丧家出殡”的时候。二者有着内在的暗示联系。

  (3)独特的叙述语调。《将军族》以质朴而简洁的语言来营造氛围和刻画人物,作为乡土派代表的陈映真,他曾提出“写实主义的另一问题是‘用尽量多数人所可明白易懂的语言,写更大多数人所可理解的一般经验’”。所以在小说《将军族》中,故事的讲述除了通过人物意识的流动予以展示外,人物的简洁对话也使得小说通俗易懂,体现了作者娴熟的艺术手笔。

  (4)陈映真在这篇小说中用了很多的象征手法,乐曲就是其中的典型。在文章的首、中、末,陈映真分别用到了《荒城之月》、《马萨永眠地下》和《游子吟》、《王者进行曲》四首乐曲,都是哀婉的、凄凉的、忧伤的,这四首歌和环境描写一起奠定了文章静谧、清丽、悲哀的情感基调。

  小说以《将军族》为题,也是有着象征意义的,作者让主人公在《王者进行曲》中自杀身亡,并通过农民的口说出两个人死后像“将军”似的,王者和将军正寄寓着作者对人(特别是下层人)的尊严的期望与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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